【不开车】
我只信仰浪漫,热情,颓废,癫狂,醉酒和——人生而平等。
在此之外我不歌颂任何主义,任何世界观,任何教派和任何试图扭转他人世界观的事物。

【刘丧中心】在黎明之前 (1)

·剧版重启背景,刘丧中心,又名丧丧子的小心思

·瓶邪为背景,丧背儿没有cp独自美丽(或者看成all丧也行)

·根据畅的表演和人物解读进行的脑补

·分级为G

·很无聊的叨逼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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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收到吴二白消息的时候刘丧还在北京,跟着一个筷子头参加一个拍卖会。拍卖会上并没有什么稀罕物件,倒是那筷子头听说了人家后堂里供着个北宋定窑黑釉螭纹手执壶,动了歪心思,让他跟着进来参会,把这东西的具体位置听出来。这不算什么干净活计,不难,但是很耗费耐心。刘丧没有世俗意义上的道德观念,他不介意做脏活,只要钱给得够多;然而他的耐心在这漫长的六个小时里几乎被那东家嘴里始终没停过的嚼烟叶子的声音磨了个增光瓦亮,都快包出浆了,更别提那人身上还带着一股身上分泌的油脂被烟味腌透了的腥臭,混合着西装上喷的香水和头顶的发油,熏得刘丧涕泗横流,脑子里嗡嗡作响。

 

在这种时候,吴二白的微信绝对是来救他命的。他点开消息看了一眼,说是在福建平潭有个海底墓要他跑一趟,定金六十万,出来后还有分成。随后是一张今晚出发的机票电子订单,末了还加了一句,“张起灵也在。”

 

这绝对得去啊。老狐狸善于揣摩人心,把他对偶像的那些心思摸了个透。刘丧把手机揣回西装裤兜,在耳边东家吧唧嘴的声音中把面前那杯君山银针端起来一饮而尽,空茶盏放下时在桌上转了两圈,发出清脆的回响。刘丧定了定神,迅速在手机上打了几行字,用微信发给了正在源源不断散发迷之气味的筷子头。

 

“位置发你了,还差二十万记得月底结账,再见。”他忍着不适凑到那人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带着自己不离身的设备箱子迅速起身离开。

 

 

02

在平潭车站发生的事能算刘丧人生十大尴尬瞬间之一。在飞机上没有休息好,加上一到人堆里就要吐的倒霉体质把他搞得十分狼狈,直接影响了他的判断力,吴二白派来的那个光着两个大白胳膊的二百五伙计那句话更是火上浇油,在他听来就是明明白白的讽刺。他没好气地把箱子滑过去,心里暗想着这箱子要是够轻他就直接抡起来砸到那张傻气的大白脸上。

 

一路上那个叫坎肩的傻逼都在喋喋不休,不知道是脸皮太厚还是根本没看出来自己根本懒得搭理他。刘丧腹诽着吴二白的识人能力怎么这回失误了,然后就听那小子说他其实是吴邪的伙计。

 

那怪不得。

 

道上谁没听过吴邪的名号,一个半路出家的愣头青仗着家里的底子硬生生挤进这一行,一路胡搅蛮缠没一点忌讳,把整个圈子翻了个底朝天。吴家小佛爷手眼通天,疯起来不择手段,生生给自己在九门内外挣下个玉面阎王的诨名。跟着他的人不是没有忠心耿耿的,然而基本上都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不是折在了地下就是不知所踪家破人亡,他的身边渐渐就只剩下几个实心眼的神经病,坎肩估计就是这么个主。

 

刘丧对吴邪的印象极差。不仅是因为这些江湖传闻,更是因为,这小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在张起灵结束闭关即将出山的时候把人拐去了山里过家家。他张起灵是什么人啊,千年粽子都要向他下跪的存在,居然被吴邪禁锢在不知哪个山旮旯里,这简直是对神明的巨大侮辱。也就是他偶像张起灵心地善良,换一个同等武力值的人被这样对待早就把吴邪脑袋拧下来了。

 

吗的,越想越气。

 

 

刘丧带着满脑袋怨气下了车,就听见一个粗剌剌的声音径直灌进他耳朵里,念念叨叨都是这几年道上传的关于他的那些破事。刘丧跟这声音的主人打过几次照面,是潘家园那王胖子,有一次打牌时候那货出千被他虐过,结了个不大不小的梁子。这货消遣他的那些话他都听腻味了,人类的本质是八卦复读机,加上外八行里充斥着文化程度不高又酷爱打听奇闻怪事的各色人等,关于他的那些传闻早就已经向着一个极玄幻的方向一路远去,传到如今基本上只剩下“西北人,90后”这两句描述没被添过油加过醋。

 

就这么着,在行内留下个邪性丧气的名号倒也挺好,刘丧想着,虽然那些话听上去还是让他觉得心里有点发刺。

 

 

03
    被吴二白介绍的时候刘丧听见自己的名字还是反应了一下。他本名不叫这个,然而从小几乎算得上没爹没妈,父母起的本名留着没什么用,他自己都快忘了。刘丧这个外号还是刚入行时的东家起的,那个四川老头看他小小年纪整天垮着个脸,没少排遣他,结果在道上就慢慢传开了。再早一点,在癞头姑子那儿,他被称作“哎”和“那小孩儿”,没有被叫名字的机会。后来他认下了刘丧这个名字,但自己被这么叫的时候总会有点恍惚——那是他的江湖贺号,是他听音辨位的招牌,然而并不是他自己。

 

这点念头在脑子里迅速地划过去。他眼前突然一亮,看见斜靠在帐篷角落行军床上假寐的年轻人。

 

张起灵。

 

尽管是第一次见到偶像活人,刘丧也确定自己没认错人。九门里混的没人不知道张爷,把他当成崇拜对象的小辈也不少,甚至有见过本尊的会偷拍他的照片来卖,各种角度都有,刘丧自己就收藏了不少。更何况这帐篷里还站着那两个时常跟在偶像身边的累赘——王胖子和吴邪,更是可以百分百确定了。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鼓起勇气热情地跟偶像打了个招呼,张起灵不出意料地连眼皮都没抬。直到他脱下昨天在拍卖会上穿的西装,换上方便下地的衣服,在王胖子要把人耳朵炸聋的大呼小叫中,张起灵才睁开眼睛扫了一眼他身上的那半个麒麟。

 

他听见胖子嘲笑他连模仿都不会来着,可这个半截的纹身是他在纹的过程中临时改变的主意。纹半只就够了,他刘丧有什么资格能在自己这搓衣板一样的肋条上纹上一只和张起灵一模一样的完整的踏火麒麟?张起灵是那样超然,无悲无喜,仿佛神明,至少该也是希腊神话里那些半神——普罗米修斯和海格力士,他怎么配?

    

 

04
    刘丧发现吴邪和王胖子都不曾叫过张起灵的名字,而是叫“小哥”。十分平庸,根本不能匹配偶像的强大实力,刘丧心里腹诽着。吴家的伙计和道上敬重张起灵的人都唤他一声张爷,其他态度暧昧的人有的会称他为哑巴张。刘丧听说过一些张家起灵人的传闻,隐约知道“张起灵”这三个字也并不是偶像的本名,在听人讲述那些不知第几手的铁三角历险故事时,他也曾经好奇过这三人彼此之间会如何称呼。他以为至少得是“张大神”“英雄”这类的名号,没想到竟如此简单。刘丧心里突然有些吃味,他决定从此以后叫张起灵为“偶像”,至少要在自己这里给张起灵他应得的敬意。

 

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刘丧”与偶像的“张起灵”一样,都是被强加了不祥意味的称号,所称呼的不过是他们所穿着的躯壳。这些躯壳层层叠叠,如牡蛎的外套一般年年增厚,而自己那个真正的名字却和着壳里那些柔软而真实的血肉,在其中被磋磨,消融,直到彻底地消失。他刘丧只活了24岁,就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原有的样子,张起灵这百余年的漫长生命,又是如何仅凭着两片无悲无喜的外壳而生存至今的呢。

 

或许张起灵并不在乎。或许一切都只是他刘丧软弱的揣度,而张起灵强如战神,他不需要伤春悲秋,更不需要仰赖任何事物来生活。

 

05

王胖子那厮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当初在潘家园的时候刘丧就被那张嘴烦得不行。吴邪倒是话不多,可是连在滩涂上打个洞都要偶像在旁边看着,这人得废物成什么样啊?

 

听雷,探墓。刘丧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对吴邪阴阳怪气的时候,他们已经因为胖子插错雷管炸塌了滩涂,被困在了地下墓穴的甬道里。刘丧在业务上一直是一个十分严谨的人,这种失误导致的意外让他的心情非常不好,刘丧在心里诅咒着王胖子的十八辈祖宗,看着眼前的吴邪,也是气不打一出来。

 

真他娘的是两个累赘。

 

没有事先准备就被炸进墓里,他们身上的装备都不足。刘丧清点包里的东西,吴邪也开始整理。不得不说吴邪的脾气不错,被他这样夹枪带棒地挤兑着,好像也没有生气,只是放弃沟通了。阴暗的甬道里一时寂静。刘丧就在这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声音微弱,音调高而且细,像是两跟尼龙扣带被拉扯开时的声响。再仔细听,居然合着吴邪每一次吸气的声音发生。

 

刘丧心里猛地一沉。

 

“你快要死了。”这不是个威胁,甚至不是个疑问句,他只是这样说出了事实,就看见吴邪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慌乱。原来他知道。吸气时的湿啰音,这是弥散性肺间质纤维化的典型病状,而且听声音的严重程度,已经到了难以用药物干预的阶段了。仔细看时,刘丧发现吴邪双唇没有一点血色,颧骨上的皮肤则隐隐地透着清灰。

 

“你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下墓?”刘丧发誓他是真心实意地询问。他觉得吴邪脑子有病,就连医院里对待终末期病人的态度都是建议回去想吃啥吃啥安静等待大限到来,没见过这样快要死了还跋山涉水下地给自己找罪受的,难不成他肺里的东西已经转移到大脑了。吴邪没接他的话茬,反而威胁起来让他不要把自己病了的事告诉任何人。刘丧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入行以来,他也算见过不少生离死别,有人狂笑怒骂有人痛哭嚎啕,但没见过吴邪这样,愣是要假装无事发生的。像他这样众星捧月,身边一群人绕着他转的,如果死了,从世上消失,难道还瞒得住么。不过他本来也懒得多这份嘴,毕竟自己只是拿了他二叔的佣金办事,吴邪的死活和与自己无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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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一下畅,让丧丧的出场费比红顶水仙高了hhh

·24岁的设定是因为刘丧的原型畅畅同学是93年的,重启故事发生在2017,当年畅畅2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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